“知道,当然知道,当年枳青他父亲没过世之前,我们一直在合伙做生意。后面他父亲过世,你石孃没那个心思了,咱们也就没合作了。”郭父说。
他倒是一点也不避讳。
“石枳青父亲的死,跟红玉石有关吗?”章佑铭轻声问,波澜不惊,就像在问昨天天气怎么样一般。
郭父没有回答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笑了起来,他才说:“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荒谬吗?”
“有吗?我只是猜想而已。”章佑铭也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种无端的猜想就纯粹是庸人自扰,我知道石珍珠在住院病情严重,你们觉得很恼火,心情不好,想要找到原因,但方法不是这么个方法,知道吗?”
章佑铭如有所思,没有立马给郭父回应,他转头看向郭母。
郭母被章佑铭看得心里发慌,小声道:“是枳青让你来问的吗?”
“既然不是,那是谁问的就不重要。”
章佑铭将放在他面前的已经凉掉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笑道:“以后有什么问题再向你们请教,对了,郭梨怀孕,让她注意着点,不要受着惊吓。我先走了。”
章佑铭离开过后,郭母便绷不住,那样子仿佛是要哭了,她抱怨道:“早就说了,纸包不住火,当初咱就不该那么贪心,听了石珍珠那恶毒女人的话,现在好了,人家找上门了,你看看,你看看,这要怎么解释?怎么办啊?”
“你慌什么慌?该慌的是石珍珠,不过,她现在就是个哑巴,你担心什么?别瞎操心,当初要不是咱贪心,你能过上这好日子?享清福?”郭父恼怒地瞪了一眼郭母。
这事儿必须得沉住气,别人家章佑铭才放了个蚯蚓,就上钩了。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啊?”郭梨从楼上探出个脑袋,轻声问道。
“没什么,以前生意上有些恩怨。你下楼吧,跟你妈去买菜,想吃什么买点,我在家里先把那排骨炖着。”
郭父立马就恢复了笑脸,这人心再狠,也抵不住小棉袄一声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