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黑色衬衫，袖扣解开，随意卷到手肘，黑色的休闲裤，外面披了一件羊绒大衣，很简单随意的穿着，可戚慕坐在那儿腰背挺直，神情严肃，手指修长嫩白，在黑色键盘上飞快的翻动，视觉冲击绝美，顾浔亦很少见到这人这样认真工作的样子，魅力惊人，看着看着就开始心跳加速。

然而即便顾太子灼热的视线恨不得能在人脸上烧个窟窿，戚慕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心无旁骛，专注认真，无视他彻底，十多分钟后，戚慕最后又对了一遍稿，确定无误，才合上笔记本，活动活动有点僵硬的手指。

顾太子此时才敢重整旗鼓，把椅子又拉近了一点，问，“戚慕，你忙完了吗？”见他因为靠在椅背上大衣垂落，又赶紧把大衣捡起来披回他的肩膀上，担忧地问，“冷不冷？怎么不把衣服穿好？”

戚慕顿时有点烦了，虽然已经决定了，要把当年他对江南知做过的事全部还给他，但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演不来戏，干脆站起来，拿上电脑就走。

走到拍摄现场，季子羡正跟男演员讲戏，戚慕走过去，直接把笔记本打开，说，“第三部分，新改的，正好你俩都一起看看。”因为改的就是男主演何墨川单独的戏份。

“好的，幸苦了。”

季子羡微笑着把电脑接过来，顺手又拿下戚慕肩膀上的衣服，很自然的帮他把衣服穿好，理了理，才皱着眉说，“注意保暖，小心感冒。”抬头看见他身后跟着的人时，愣了一下，眸色晦暗不明。

顾浔亦倒是反应淡然，脸意外的没黑，反而还带着点笑，但是笑意客气而又不屑一顾，铺天盖地的轻视。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汇，又快速的分开，季子羡手指紧了紧，但转回戚慕脸上时又恢复如初，戚慕正和何墨川分析剧情，并没有发现两人暗中噼里啪啦的刀光剑影。

三人讨论完剧情已经半个小时以后了，顾太子这次耐心万分的足，搬个小马扎坐在旁边，不打扰，也不离开，似乎只要戚慕一直不赶人，他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边，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一眼万年，山河回首，两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