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温度很好地缓解了谢安双的燥热。

他舒服地眯了下眼,稍微动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

盯着邢温书看。

邢温书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询问道:“陛下可是有何吩咐?”

谢安双还是盯着他看,半晌后很不满似的嘟囔一句:“混蛋。”

邢温书:“……?”

他眨眨眼,须臾后反应过来,无奈轻笑一下。

看来他们的小陛下已经烧迷糊了,意识根本就没清醒。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心疼,坐到床边轻轻用手背探起谢安双脸颊的温度。

意识不清醒的谢安双本能地感到舒服,脸颊在邢温书的手背蹭了一下,像只依恋他手背温度的小猫。

邢温书心软一片,声音放得更柔和,问:“陛下缘何要一个人淋雨?”

谢安双看他一眼,然后挪开视线,小小声地嘟囔:“不要你管。”

听着就跟个赌气的小孩似的。

“好,那臣不问了。”

邢温书顺着他的意思不再提这个话题,给他换了条湿润的毛巾,又重新掖好被角,这才到一旁的桌子前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谢安双还是第一次在生病的时候被人照顾。

他将视线挪回来,扭头盯着邢温书专注的侧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