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小老头听到这话不免心虚,“又不是我故意烧他。”
“没说您是故意的,但他好歹是为了救您受的伤,现在能不能活下来都说不定呢?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于情于理您去医院里看望一下是应该的吧。”
“就为了这死物一样的祠堂,没了良心连活人都不在乎。也不知道你们还在乎什么。”长缨的语气极为温和,只是黑伢子却觉得这人像是拿着铁锤,一下下的敲打着他们,“依我看,你们想要祭拜的老祖宗似乎也没保佑你们的打算,不然怎么会让你家着火呢?”
“还是说你不诚心,就连祖宗都容不下你,想着要烧死你呢?”
年纪轻轻的女同志,用最温和不过的语气说出这话来,这让黑伢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村里的几个老人顿时尖叫连连——
“你怎么能说这话?”
“这话能胡乱说吗?”
“快,快道歉。”
一时间竟有几分兵荒马乱。
公安局的人见状觉得完犊子了,市里来的领导不知道乡下风俗,一下子捅了马蜂窝——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呀,尤其是在这乡下地方。
林爱民看着大声嚷嚷的村民,急的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跟这些乡下人打交道最是麻烦,跟未开化似的,你说轻了他们听不懂也不在乎,说重了人又怕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