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川听他把话都讲完才笑着开口,“我怎么感觉你比我都紧张?我大哥他腿脚不好,轻易不出门,长安太远,他不来的概率较大,再说了,就算他来了,住萧家就是。”
说完低头拔了两口饭,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没告诉李晏欢,赶紧把嘴里的饭咽下去。
“忘了跟你说,我明日就要去萧家军历练了,从小兵做起,慢慢往上爬。”他轻描淡写,跟李晏欢实话实说,“这条路艰险难走,若能成事也好,若不能成事,到了最后,站在你身边的,可能就只有我一个姓萧的。”
李晏欢明白萧牧川这话的意思,三子夺嫡,他本就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一旦失败,萧家人会放弃萧牧川以自保,就算萧家不放弃,萧牧川也会把自己跟萧家分割开。
“所以有些东西,还是抓在自己手里最好。”
“二郎说的我都知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给你铺好后路。”
萧牧川突然笑了一声,问他:“晏欢可知道你跟李珮李玚差在哪?”
李晏欢摇摇头:“不知,二郎说与我听。”
萧牧川将手覆在李晏欢心口处,盯着他的眼睛,“晏欢不如他们心狠,李珮得不到的便直接毁掉,李玚对身边最亲的人都能下手,晏欢若是一直心软可成不了大统。”
“但我就是相中晏欢的心软。”萧牧川继续说道,“治国有纲常,治民需良善,若天下到了他俩手里,或是百姓之灾,虽然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且听上去不该是我考虑的事,但晏欢坐上那个位置时,不要忘了我今日所说。”
李晏欢目光不移,同萧牧川对视,“不敢忘,不能忘。”
冬月初,萧牧川忙里偷闲,每天都在准备给萧太后的生辰礼物,生辰前夕,谢瑶也从琅琊回到长安,得知自己得了秋闱第五,脸上无悲无喜,只是问前头四个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