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抱臂,像个事不关己的看客,旁边的舅舅看到她后,在刚才无奈中又扯出一丝笑容,说了句:“小拾回来了。”
老人听闻后手抖了抖,看向容拾的眼神瞬间没了刚才的气势。
见近处的人迟迟没有动作,容拾点点头,单臂倚在客厅的酒柜旁,踢了一下脚边的碎渣,沉声道:“闹够了?”
“说说吧,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
上个月回来的时候,她外公在家里拿着绳子到处找房梁上吊,最后是想每个月多要两万块生活费。
旁边的舅舅赶忙笑着打圆场,走到容拾面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没事,你外公就是昨天没睡好跟我和你舅妈发脾气呢。”
“发脾气?”容拾把包随手往沙发上一扔,把玩着今天随意带在手腕上的镯子,漠然道:“有什么脾气冲我来。”
而后,肉眼可见老人身体微抖,不敢作声。
容拾做了这么多年的执行官,每次说话的时候都有一种让人绝对服从的意味在里面。
“既然您不想活,那我也不拦着。”
容拾完全没有劝人的意思,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外公了,无非就是挑舅舅这种好脾气的欺负,不同意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仗着自己是长辈,谁都拿他没办法。
这老头巴不得多活几百年。
舅舅的妻子是个退休医生,也是温柔的性格,两边劝着:“小拾,别跟你外公这样说话。”
容拾回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单手插着兜,抬了抬眼皮,几步走到老人面前:“说吧,姓王的又给您吹什么耳边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