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拾点点头,拿起杯子闻了闻,浓郁的果香味,喝起来倒是有点像碳酸饮料。
蒋鹤野在墙上摸到台球桌顶上的开关,他朝容拾这边扔过了一根球杆,后者接住,单手拿着。
这个自动台球桌是蒋鹤野花钱订的,程成之前一直想来他家打一杆,今天倒是让容拾先赶上了。
“会玩吗?”蒋鹤野手里拿着巧克,磨了磨球杆,俯下身开了球。
十几个球碰撞,瞬间分散在不同地方。
“会一点。”容拾这些年也跟一些老板打过几次,但技术只是浮于表面,能应付工作。
蒋鹤野从一边转到另一边,杆杆击中,语气慵懒,“那先来一局?”
“好。”容拾原本在捏着酒杯,听见蒋鹤野这句话后起身,走到他对面,双手支撑着台面,抬眸道:“怎么玩?”
蒋鹤野双手包臂,球杆被他放在一边,歪着头,扬扬下巴道:“听你的。”
“那就,美式普尔?”这种容拾玩的最多,就是最普通的打法,一个人打花球,一个人打全色球,最后谁把黑色八号球击入袋中就算赢。
蒋鹤野点点头,也不动,就一直站定在原地,抿了抿唇:“让你开球。”
容拾也不拒绝,看着摆好的白球,拿着杆绕到中间,俯下身,凝神静气,视线都停留在这十几颗球上,“咚”的一声,四分五散。
她今晚运气比较好,开局就进了一个全色球,接二连三又频频命中,蒋鹤野站在一边,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也不着急。
场上还剩一个全色球,容拾毕竟没有太大的把握,刚才好几杆都是凭借运气,这一杆还是歪了。
“该我了?”蒋鹤野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站起来,手里的巧克在杆上来回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