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容拾的高跟鞋声太过清脆,刚走进去床上的老爷子就紧接着醒了。
“小拾……来了……”老爷子笑了笑,也不能动弹眼珠子就随着容拾走过的地方移动。
容拾点点头“嗯”了一声,视线转向了沙发上坐着的蒋鹤野,歪了歪头等着他主动说话。
然而,沙发上的人还没开口,病床上的老爷子先躺不住了,“小伙子……你怎么……又来了!”
蒋鹤野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笑道:“来追人的。”
“不早恋……不早恋。”老爷子不去看他,转过头来向容拾问个答案。
“没早恋。”容拾把包扔给蒋鹤野,后者接了个正着,给她放到桌子上。
“小言……作业写……完了吗……”床上的人咳了两声,身上缠绕着的线很多,机器上的指数时不时地变大变小。
“爷爷,我早就写完了。”容言现在只要一来,老爷子就揪着他问学习的事,又一次上午来送饭,老爷子说他逃课出来的。
容言觉得他爷爷怕是装傻,怎么他们以前小时候的事会记得这么清楚。
三个人在这边待了一会,老爷子见到孩子们精神状态也好,直到饭点,舅舅和舅妈才来跟容言倒班。
蒋鹤野和容拾也准备回去,临走的时候,老爷子又开口道:“明天……别来了……孩子们都忙……照顾……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您好好休息。”容拾没说什么,容言走过去又帮自己爷爷塞了塞被角才折回来。
自始至终,容拾都没再回头。
到了车库后,蒋鹤野看到了容拾的黑色宾利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