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和外公的交流越来越少,最后变成了沉默。
随着外公越来越过分的行为和对她的漠不关心,容拾已经有些累了。
旁边的蒋鹤野拉了一下她的手,很轻,却让人安心。
舅舅在旁边掉了两滴眼泪,情绪尽量收住,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眼里泛酸,出太平间的时候,他打发这群孩子回去。
容言跟局里请了一周的假,他是老爷子的亲孙子,后续还要有一群亲戚要应付。
“小拾也先回去吧。”舅舅给蒋鹤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人带走,这些天蒋鹤野总来医院,舅舅也仔细观察过,发现这孩子也不错。
容拾点点头,“嗯”了一声。
她的语气淡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跟着蒋鹤野下楼,坐到车上,她都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在旁边迟迟没发动车子,双手搭在大腿上,偏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容拾意识到他的目光,也不闪躲,视线慢慢交叠在一起。
“别担心,我没事。”容拾叹了口气,她从得知这个消息后没有掉一滴眼泪,悲伤是有的,但她这些年过得太清醒了。
很多事,一幕幕都是摆在眼前的,或许她更忘不掉的是自己无可奈何努力拼命的那几年。
内心矛盾,但理智就是战胜了一切,如果能轻易一笔勾销,那她这些年都算什么?
没有人的一生所付出的努力是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