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谢狂衣,比如今的谢连州大上两三岁,正是年轻气盛,风头无两的时候。
有其他门派的弟子背着他嚼舌根:“我看谢王衣这个名字不适合他,这般得志猖狂,该加个反犬旁,叫他谢狂衣才是。”
他也算有几分歪才,这么一说,逗得身边的人连连发笑。
只是不幸,这话没能真的背过谢狂衣,反而被他撞个正着。
谢狂衣道:“名字不错,我便收下,多谢你好意。反犬是豺狼,多少有点血性,总比背着人才敢汪汪叫的没骨头小犬来得好。”
嚼舌根的人被谢狂衣不带脏字地埋汰一通,气得面色涨红,伸手就要拔刀:“你不要欺人太甚!”
身边人纷纷拦着他,不让他抽刀,以免将事情闹大。毕竟真说起来,是他们不占理。谢狂衣再狂再傲,也只是目中无人,却从未背地里嚼过人舌根子。
在这时候,谢狂衣只要大大方方离开,二人之间仍是胜负已定,还能和平落幕。
可他生平最恨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于先前听他笑话,如今再来拦着做好人的弟子更是不觉有丁点能够让他忍让的面子。
谢狂衣对着众人道:“你们放手,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拔出这刀。”
众人听了一愣,那人脸色愈发难看,不管他原先是否真心想拔这刀,如今都不得不拔了。
谢狂衣见其他人只是愣在原地,并不躲开,冷笑一声,抽出刀来,众人立刻鸟兽四散,只留下中间一人。那人咬咬牙,便抽出他的刀,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