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原谅他。
父亲杀死了母亲。
月牙儿突然便能明白梁天全了。
梁天全道:“能进度厄寺挺好的,听说僧人每日都念经,或许我可以超度那些被他害死的人,也算赎罪。”
赎的不是白石的罪,而是梁天全自己放不下的愧疚与身份。
待两个孩子聊累了,各自回房,屋顶上的周象对谢连州道:“你说我们俩这样偷听孩子说话,是不是不太好啊?”
谢连州看他一眼,摇了摇头,自己飞身下楼。
听的时候也没见这家伙少听,现下倒问起来了。
被独自留在顶上的周象苦不堪言,以他的轻功下个房顶不是难事,可他头一次在没人盯着的情况下独自使用轻功,难免有些紧张。
周象嘟哝了两句“磨练”,最后倒也成功下了楼,只是收尾不完美,摔了个不算疼的屁股墩。
到度厄寺的那一日,第一次交到同龄朋友的月牙儿哭得满脸是泪,总想满足女儿愿望的蒙措却黑着脸目送梁天全入寺,完全没有将他留下带在身边的打算。
谢连州送了梁天全一程,对他道:“若是有一日,你赎完心里的罪,想离开这里,便同住持说吧。”
度厄寺是他们为他寻的一个庇佑,而非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