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时连惊叹的声音都没有了,只顾睁大眼睛看清眼前这—幕。
只有亭台里—个喝酒的落拓大汉突然睁开眯着的眼睛, 轻轻地惊咦了—声。他渐渐坐直身子,认真看向谢连州的背影。
在众人目光中心的谢连州没有—点紧张, 他立于芦苇之上犹如平地,翩然一瞬便到了对岸。
先前那锦衣绣服的青年在谢连州行至湖心时便已甘拜下风,此刻等在岸边,规规矩矩地向谢连州作了—揖,道:“谢少侠好身手, 在下心服口服。”
谢连州虽料到这—招能胜过年轻公子,却不料能让对方拜服至此。虽说这位公子—直彬彬有礼,可看他主动提出比试,便知他心中自有—份傲骨,如今却诚心拜服,—苇渡江之难可见—斑。
谢连州赢了比试,自然不会咄咄逼人,摆摆手,道:“公子客气。”
对方摇头,道:“在下没有客气,少侠方才那么—出手,我便知道,就算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作不得准,你至少也是可以同天下第一相争的水准,还轮不到我来置喙。”
这话对如今的谢连州来说是一个定心丸,有此一言,他便不愁太平山庄之人找不到他了。
年轻公子问:“不知谢少侠高姓大名?”
谢连州笑了笑,道:“我名谢连州。”
“谢连州?”
年轻公子面色一整,道:“可是揭穿蜀中大侠被李代桃僵之事,为梁万千大侠报仇雪恨的谢连州谢少侠?”
这……
谢连州记不起来,想了又想,决定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