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连州摇了摇头,道:“是弟子。”
他从萧应苇手中接过师娘给他的长命锁,看着里边的“愿愚愿鲁”,心中一时有些伤感。
萧应苇问:“你师傅如今在何处?”
他以为宛珑是谢连州的师傅,谢连州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垂眼道:“她过世了。”
萧应苇一时震惊,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依稀记得,宛珑同宛凤一般大,如今不过三十多的年纪,怎么想也不该英年早逝:“是怎么……”
谢连州打断他的问题,轻声道:“她生了治不好的病。”
萧应苇沉默许久,对他道:“你师傅的妹妹如今也在临安,如果能见你一面,她一定很高兴。”
谢连州皱了皱眉,并未立时应下。
萧应苇道:“没事,不着急,你好好想想。我就住在临湖的白蚁巷,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带你去见她。”
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过宛凤了。
谢连州将长命锁重新合起,戴回身上,藏入衣裳中,对萧应苇轻轻点了点头。
萧应苇问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谢连州报出名讳。
萧应苇记在心中,道:“那今日我就先行一步,你什么时候想见宛凤了,便什么时候来寻我。”
他说完这话,从船头跃下,足尖在湖面轻点,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上岸之后顺手捞起方才未喝完的酒,一眨眼便消失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