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般亲昵的称呼天生就是留给余林晚的,就像妻子这个位置一样。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再忍一忍,现在不是时候,要等凌开成补偿过余林晚,对她不再有歉疚和挂念的时候,她再想办法将余林晚赶出林府。
这本就不是余林晚该来的地方。
——
余林晚在林府中住了两月,从春日住到了夏日。在听过凌开成的坦诚后,她终于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她将昀儿的牌位摆在了卧房里,凌开成每一次进来都能看到。看到他被她的言语和行动所伤害,她心中便有诡异的平静与解脱。
府中婢女在她后窗边用她能听到的声音窃窃私语,说什么两头大从来是天各一方,哪有像她这样住到一个屋檐下的道理,还有人说两头到一头可不能再平起平坐,定是要分出妻妾的。
她寄人篱下,又怎会不懂里边的意思?
这两月来,她在让凌开成难受的同时,也没少让林菀难受。林菀回应的手段不过让人传些闲言碎语,调对时候上些残羹冷炙,对余林晚这样心中不剩多少欲求的人,实难诛心。
余林晚推开后窗,笑着看向那些嚼舌根的婢女,直将人看得面色通红,纷纷散开。过了好半晌,这一片都没人了,她才轻声开口:“伏姑娘,你还愿意见我吗?”
发现伏钰在她身边是个意外,能知道还有一个人在纯粹地担心她,是余林晚这段时日来唯一值得高兴的事。
她等了许久,才看见天上落下一块小石子来,欢欣地探出身,抬头往上,看到跷着腿坐在檐上,朝下边板着一张脸的伏钰。
她看看伏钰,伏钰看看她,愣是不肯先开口说话。
余林晚道:“伏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