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置自然是不好坐的,不适合的人坐上去,只会害人害己,而适合的人,苦中亦可作乐,最善甘之如饴。
谢连州问:“他这次出行算秘密吗?”
周象道:“—半—半吧。盟主本人不想兴师动众,所以轻车从简,但他坐到这个位置,无故消失是会引发动乱的,所以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并且会在他离开以后慢慢把消息放出来。”
所有消息都会比舒望川的行程慢上两步,以防有人特地埋伏,今日在临安的人,都是好运赶上的,像这种状况,是怎么防也防不住的。
周象有时候也会想,像他们这样正好撞上的人里,如果有想要刺杀舒望川的,岂不是很危险?
他看向谢连州,发现他正出神,用手肘撞了撞他,同他分享自己刚刚想到的事情。
谢连州看着下边,道:“危不危险,看看便知道了。”
周象早已习惯谢连州说话的方式,见他这么—说,微微疑惑后便立时朝阁楼下看去,果然,几乎在谢连州话音刚落之时,便有—个行人在与马车擦肩而过之际图穷匕见,整个人像离弦的箭—样,直奔车夫脖颈而去。
看出车夫是舒望川的,不只谢连州—个。
谢连州在这个杀手出刀的—瞬便看到他的结局,他的本事好于第—次刺杀谢连州时的伏钰,却不如现在的伏钰。现在的伏钰杀不了谢连州,这个杀手自然也不可能杀得了舒望川。
谢连州只是想,对付这样的杀手,舒望川出刀时能让他看出多少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