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不会特意赶尽杀绝,但他绝不会为了那些想杀他的人的死愧疚。
胡围面上的笑为之一顿,显然没料到传闻中的少年侠士这样冷血镇定。
谢连州挽着剑花,往前一步,眼见胡围肢体微微动作,显然警惕起来,方才笑眯眯道:“新账姑且不说,旧账又要如何补偿我?”
胡围环顾四周,道:“少侠不妨楼上请,我们单独谈谈?”
谢连州点点头,又道:“对了,忘记告诉堂主,我的脾气不好。”
胡围脚步一顿,不知谢连州为何突然这么说,可他一等再等,也没能等来谢连州的下文,好像真就只是一句单纯的提醒。
谢连州随胡围上楼,楼中人来人往,有不少都听见方才动静,一个个却置若罔闻,只有少数在路过胡围时朝他弯身颔首。
胡围替谢连州指路,带着谢连州来到一间无人小室,道:“谢少侠,此处再无他人,你我不妨开公布诚地谈。”
谢连州却突兀拔剑,一道白光闪过胡围眼前。在这喜怒无常的青年跟前,胡围一直存有警惕,见他出招立时还手,可谢连州的动作实在太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招架!
“胡堂主为何出掌?”
谢连州那一剑竟不是冲着胡围去的,只是毁了房中某处器物,却在听到耳畔风声时回身同胡围对了一掌,光明正大地发问。
胡围掌中有毒,谢连州的掌力却也不弱。
胡围整只手都绵绵垂下,无法举起,只能眼睁睁看着谢连州慢条斯理地用真气逼出掌上余毒,自己却失去一战之力。
谢连州的剑已经横在胡围脖颈跟前:“胡堂主为何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