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门丁便听见内门下人传来的回话,对谢连州道:“公子,老爷请两位入府,还说两位若实在不想入府,不妨今日先打道回府,来日再聚。”
谢连州今日若真是走了,来日可未必再能寻到沈荣。他轻轻叹口气,知道纵使这沈府是龙潭虎穴,他今日也只能走上一遭。
谢连州对门丁道:“还请几位离远些。”
哪有人突然这么说,几个门丁听了,非但不退,还往前又走了几步,怀疑面前一男一女图谋不轨。
伏钰没有耐心,出手便是四剑,几个门丁方才看到剑光,便发现彼此的帽顶被人削去,一时心胆俱裂,不需人说便退了开来。
谢连州走到府前,看着一地寒湿,提气运力,一掌击向地面,被他掌力所及之处,赫然泛起森森白气,没一会儿竟结霜成冰,冻了起来。
寒冰掌!
伏钰从没见过谢连州这一手,吃惊地目不转睛,眼见着那冰纹四处蔓延开来。谢连州踏入沈府,冰气与他如影随形,渐渐将整个沈府的地面冻结起来,府中惊叫此起彼伏。
伏钰不解:“你是在做什么?”
谢连州道:“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沈荣这个人。”
伏钰仍有些纳闷,但她与谢连州来往这样久,那些时日也非凭空浪费,突然醒悟过来:“你怕他在府中埋下炸/药?”
谢连州点点头,道:“有备无患。”
沈府中的尊长、妇小都未离开,谢连州本不该做这种丧心病狂的防备。可无奈,他面对的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将父母妻小甚至自己来做一场豪赌的赌注,对沈荣来说未必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