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连州不知道沈荣抱着一个婴孩出现在此处是想要展示自己的人畜无害,以降低他们的戒心,还是想要在关键时候以此作为人质、要挟,为自己搏出一线生机。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有够畜生,尤其是对那个懵懂睁着眼睛的婴孩来说。
沈荣像是没听到谢连州话语中的谴责一样,低头看了眼襁褓中的孩子,笑道:“你说这个孩子?他是我最宠爱的姬妾为我生下的小儿子,还没怎么享受过我为他们赚来的富贵,今日就要陪我赴险了。在一个孩子跟前杀死他的父亲,不知道谢少侠是否能够做到?”
“无耻!”
伏钰忍不住想要拔剑。
沈荣却不为所动,继续着他的假设:“若你能够做到,你又是否会斩草除根?他的手是干净的,不曾沾染丁点鲜血,如果你杀了他,他会成为你这一辈子的罪孽。如果你不杀他……那么等他长大,必然替我报仇!”
沈荣仰天长笑,状若癫狂,却将这个无解的难题留给谢连州,伏钰担心地看向谢连州,发现他眉头微蹙,一时竟似陷入震动。
就在谢连州出神的一瞬间,埋伏已久的玉松罗悍然出手!
冰丝蚕布在内力的驱使下流光溢彩又坚不可摧,若有人试图以凡铁相击,结果定然是粉身碎骨。
她的武器确实毁在谢连州手中,可这世上实在少有钱财不能买到的东西。
那日大败的耻辱她一直牢牢记在心中,无数次地设想,如果当日没有轻敌,结局会是怎样。
她能赢,玉松罗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