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有些遗憾,却也道:“是该再看看,折桂大会结束后,你们便一起下山游历一番吧,若无问题,回来师傅便为你与谢狂衣定下婚事。”
故事说到这里,谢连州渐渐将此处与萧应苇前辈所忆往事连在一块。
时至今日,他从太平道人、萧应苇与宛凤口中都分别听过一段过往,每段往事中的这些人,形象都有微妙不同,盖因每个人都看到他们的不同面。
这种重合又游离的过去让谢连州兴奋颤栗,又悲伤沉郁。
他可以听到许许多多不同的年轻时的谢狂衣和宛凤,却也可能穷其一生都无法知晓他们当年最真实无偏的模样。
就像萧应苇口中的过去,他与宛凤的相逢是那样美好的故事,几乎占据他回忆的一半,让听者以为他们确实有着一段缱绻过去,哪怕宛凤并不喜欢他。
可在宛凤的叙事里,他是被略去的,不值一提的细枝末节。
萧应苇或许一生只为一个姑娘跳入水中捞起失物,可宛凤的一生中,为她献上殷勤的男人实在太多,就算有人提起萧应苇,她一时也想不起那人模样。她能记得的,恰恰是没有讨她欢喜的人。
一个是谢狂衣,一个是舒望川。
宛凤提起舒望川时,唇边的笑都淡了。她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这两个男人,或许她和姐姐一辈子都不会分开,那样该有多好。
只可惜空想终究不能成真,事情从他们碰上血刹宫人行恶开始变化,最终一路奔向无法回头的深渊。
第97章 堪破
圆净坐在屋子里, 有人轻轻敲他的窗户。
他神情复杂,走过去打开窗户,果然看到自己猜想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