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笑笑,避开她的眼。
他从梦中醒来,恨自己不知道那是个梦。
如果他知道那是梦,不是现实,他就可以告诉她……她很美丽。
玄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想,他会将这份情意藏在心里,藏一辈子。
他爱她,如爱佛祖,如爱世人,这便够了。
可玄真忘了一点,一个学会分辨善恶的人,在血刹宫那种地方是活不下去的。
而一个人想要脱离自己的门派,就算是名门正派,都要吃上不小的苦头,更不用说向来肆意妄为草菅人命的血刹宫。
他还漏了一点。
他不知道雀惊枝有了他的孩子。
在那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在想雀惊枝那段时日到底是怎么想的。
孕相初显时,她是不是也很害怕,既要弄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要偷偷摸摸,不能被人发现。
决定叛离血刹宫时,她不向他求助,是不信他能帮她,还是不愿拖累他,害怕自己与肚子里的孩子成为他勾结魔教的最大证据。
最后走投无路,写下那封信,问他,他爱众生,那她是不是众生,她和他的孩子又是不是众生时,她是不是在害怕他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