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刹宫宫主名为曲春容, 是个十分不好对付的人物,但当年一战,他也元气大伤, 这些年来不怎么到江湖上走动,必定是功法出了问题,让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猖狂。”
“以我从前和他交手经验来看, 这人诡计多端,心思深沉, 加上武功高超,绝非等闲之辈。不过他如今年华已老,精力大不如前。你从他两位子女入手,正好可以借此一探他如今虚实,若真成风烛残年之身,你必能一击即中。”
“曲春容一生无妻, 膝下有一儿一女, 儿子名为曲正清, 女儿名为曲文心,皆为侍妾所出, 并非同胞。”
“若论武功造诣,曲文心要高过曲正清。可要说心计手段, 却是曲正清稍胜一筹,身边支持他的堂主也要更多一二。”
舒望川当日告知的这些话还回响在谢连州耳畔, 他一边看着远处的曲正清,一边轻轻品了一口杯中茶水。
戴着幕篱的汀兰,顺着谢连州的目光,看了一眼对面茶楼的曲正清。
曲正清年近三十,却不见老, 看起来如同二十五六的青年一般,面皮白皙,眼角上扬,折扇在胸前微微晃,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他今日出现在这里,摆出的名义是要同人谈生意。
随着谢连州将目光收回,汀兰也转过她的脸,免得过久的凝视导致曲正清太早发现他们的存在。
汀兰转而看向谢连州,隔着幕篱层层白纱,谢连州看不清她的脸,她也只能朦胧看见谢连州的模样。
汀兰将幕篱的几层白纱掀开一些,露出自己不会吓到旁人的那半边脸,同时用那只眼睛仔细打量谢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