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从来是制胜法宝,而血刹宫向来不吝惜于使用这点。
至于中原其他门派,他们不像血刹宫一样,有能控人心魂的散魂音和阴诡邪异的血刹功,能恰到好处地形成配合。他们的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样样都是单打独斗的好手,任意抓出几个弟子,想要随随便便打好配合,那才是真正的异想天开。
至于度厄寺八部天龙那样的存在,却是从小练起,日日难离,方有如今默契,哪是随随便便可以模仿。
更何况,名门正派总有名门正派的矜持,不逼到极处,总是不愿像血刹宫这样随随便便地以多欺少。
就算是如今在心中分析这些的谢连州,也是中原武林之下,一个标标准准的孤狼人物。
血刹宫的散魂音对身怀清心蛊的谢连州没有太多作用,就算偶有晃神,下一刻也能立即清醒过来。谢连州不用出全力,便轻轻松松收割了一片性命。
那时候,他身上的旧伤还没崩裂。
一直立于远处观看的领头之人在这时欺身上前,以不同于那些普通宫人的速度伸出毒爪,从谢连州后背绕出,几乎要在他脖颈最要紧的地方划下一道。
谢连州看不见他的偷袭,却听得见他的声响,场面看上去虽险之又险,其实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谢连州刀卷手去,逼得那长长指尖泛着盈盈绿光的毒爪连连后退,非但如此,还旋即转身,反袭此人脖颈。
血刹宫厚厚长袍被谢连州狂暴刀气冷酷划开,露出此人苍白脖颈与上边青色花纹。
血刹宫的七个堂主之中,将宫纹刺于脖颈之处者,位列第三,若是舒望川的情报没有出错,萧权应是曲文心的人。
谢连州脑海中一时转过许多想法,手中的刀却更不留情了,凌厉得让人喘不过气,几乎没有给人留下丝毫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