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看她这样,似乎还是不放心,道:“到我房中让我看看伤势。”
秋月不好拒绝,便去了季瑶房中, 衣裳半解, 露出后背。她后背的伤已经愈合, 可先前鞭痕太深太重,就算用了雪肤膏, 也只让她新长出来的皮肉不至高高隆起,仍有些不易察觉的起伏, 在淡肉色的衬托下颇为刺眼。
季瑶的指尖微微拂过那些新长出来的敏感皮肉,几乎刚触碰到一点, 秋月细瘦的身子便颤了颤。
“疼吗?”
季瑶问。
秋月微微摇头,道:“只是有些痒。”
季瑶为她叹息:“就连少主的雪肤膏都只起了一点作用,你这背上到底还是留了疤。”
秋月自己也是看过的,她如今这张背说不上吓人,可也绝对不会讨人欢喜。她微微咬了咬下唇, 道:“还是要谢谢少宫主,若不是少宫主的药,我的背一定比现在还惨烈。”
季瑶道:“公子真是狠心,难道不知这副皮囊于女人来说要多重要?”
她说着连自己都想嗤笑的话,可她知道,不管秋月是不是曲正清的人,这句话多半都能起效。只要能有用,谁管这句话是不是对的?
秋月一时没有答话,季瑶在她身后,看不见她此刻神情,但从这本不该有的沉默来看,她是对的,秋月并非对此无动于衷。
季瑶再接再厉:“公子是男人,怎会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却这样对你,当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她在说曲正清不体恤人,这话对清白婢女有用,对曲正清手下暗棋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