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力将受伤的男子扶到偏房的床上,阮清梨微蹙着黛眉,神色郑重,吩咐有些冒失的小丫鬟青芽。

精致小巧的厢房里,窗棱支开了,青瓷花瓶里摆放着还带着露水的花,暗金色的兽首香炉里燃着用上好的香料制成的香丸,正在往上飘着流云似的白色青烟,将满屋都镀上了一层清新淡雅的甜香来。

床上的人还在沉沉昏睡着,他本就如雪的肌肤白的几近透明,凄清的霜发如纱般铺散开来,唇色淡而苍白,透过窗桠照进来晨光为他添上了些许鲜活的暖色,长而如鸦羽似的眼睫在脸上却是低低垂敛着,不见丝毫颤动。这等脆弱如蝶般的模样,像是下一刻就要破碎开。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阮清梨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动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到了床上那人休息。

目光瞥到依旧在昏睡中的身影,阮清梨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她将放的不热不凉正好入口的汤药放在桌上。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黛眉微蹙的美人,将担忧之色尽数表现在了脸上。

阮清梨佩戴在胸前,掩在衣衫下的碧玉吊坠微微闪着光,耳边适时响起一个低沉的女声,“清梨,世间男子多是薄幸人,我不阻碍你救他,但你万万不可对他动心。”

“义母,清梨知道,我,只是有些不忍心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灵感,硬码,看看今晚能不能把欠下的一章码完,如果码不完,就周二放。

同掉落到俗世的殷不朽有话说:我那么大一个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