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当时就纳了个闷儿:说好的恶意返乡呢?
邓艾袭营得手,但是未寻见孙权,便径往安城而去。
丁奉、朱然正在远处指挥攻城,井栏、冲车齐上阵,那安城城门却依旧固若金汤。
于禁约束军队和激励士气很有一手,就连想要趁着江东兵退兵时偷一偷懒的祖郎都被以慢军之罪处斩,故而在防御时,兵将齐心,士气如虹。如果换一位统军之帅,可真还未必有这效果。
况且,于禁的部队并没有“恶意返乡”,守城部队足以近两万人,所以江东兵一时不能攻克安城,也在情理之中。
前一天,朱然等以为安城可破,正是于禁有意放水为之。
给敌人希望,却又不给他们结果,只是让敌人觉得稍稍再努一把力就成,然后不停的加大送死的筹码。
尽管如此,在江东兵的连番轮攻之下,于禁也感受到了些许压力,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已经用上了——这并不是说一万多士兵都堆在城楼上,城楼也装不下这么多人。除了城楼上放箭、扔石头的士兵之外,还有预备替换阵亡士兵的,还有运送箭矢、巨石的,还有巡视各处城墙的,还有后勤保障的等等,一万余士兵分配任务之后,剩不下多少。还总得让一些人轮休吧。否则江东兵连续攻城,精神力长期高度集中,谁能不崩溃。
午后三刻,高翔来报,说东、西两道城门外可见江东兵旌旗招展,鼓声雷动,疑是暗藏杀机。
于禁道:“此乃疑兵之计也。欲使我们在守不住安城的时候往南面而撤,不必理他。”
于禁认为,现在还远没有到弃城而走的时候,只是江东兵过于乐观的估计了今日可能会取得的战果才连疑兵和伏兵都准备好了——当然,这也是于禁守城计划中的一部分:示之以弱。
其实这个时候丁奉和朱然也瞧出端倪来了。
强攻不是这么好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