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焦连忙道:“邓将军,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啊。当时西风突然停止,即便是到朱桓营中放火,那火势也不足以烧遍朱桓大营,反而使得吾等陷于被动之中。所以……所以末将为了保全乐安城有限的有生力量,这才弃了‘粮车’逃回,还望邓将军饶恕。”
邓铜开始明白到为什么明明放火无益,陈焦还是坚持放火了。
因为他之前与陈焦约定了举火为号,陈焦这是希望自己能够带兵前来,能不能破掉朱桓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如果朱桓派兵追赶,有了邓铜的接应,那么他的小命就可以保得住了。否则直接弃掉粮车跑路,朱桓回过神来想要追上他易如反掌。如今放火,可以使朱桓军一时陷入懵逼的自救状态,给陈焦逃跑留出充分的时间,同时还可以引来邓铜的军队接应。
陈焦考虑得如此充分,却偏偏没有考虑过计谋败露后,朱桓早已有了准备,邓铜此来可能正好中了朱桓的埋伏,导致损兵折将,甚至朱桓继续发难,导致乐安城的丢失。
邓铜本欲治陈焦之罪,可是想到自己现在虽然有将印在手,但所统治的都是原江东旧属,若行事过激,恐怕引起群体反应,遂作罢,并反省自己道:“西风骤停,是我考虑不周,没有为陈将军提供应急方案,陈将军又何罪之有?”
陈焦感动得想哭。
按照从军多年的经验,这事儿若是换了其他稍微强势一点的将领,自己就算能保住小命,活罪也是难逃的。没想到邓铜把过错归于自己的身上,一点也不怪罪自己,这么好的领导上哪儿找去啊!
邓铜将过错归咎于自己,又寻思朱桓或许早有防备,便打道回府。
次日,邓艾率军抵达乐安城,邓铜接入,并将将印转交邓艾。
现在的乐安城合计一万余人,只要严防死守,使朱桓不能越过乐安抵达玉山即可,所以邓艾采取了坚守不出的策略,同时派出斥侯在城池周边巡逻。
却说玉山战场,留赞等不来朱桓的援军,那么诱敌深入,然后两面夹攻的策略便行不通了,只好借着玉山的地利优势继续与黄忠僵持。
黄忠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攻山,但就算他已经熟知玉山的地形,仍然防不了留赞神出鬼没,居高临下的强弩。
其实现在的战况也不是特别糟糕:邓艾、黄忠分别堵住了朱桓和留赞,郝昭在庐陵郡堵住了武夷山脉的入侵,那么陆逊等人所在的上饶依然可以视作是一座孤城。所以李奇压根就不急,他有之前士燮借来的粮食,又有西昌刚刚丰收的粮食正源源不断的送来,此刻正坐在营帐中心的空地跟庞统、马云騄等人一起晒太阳,聊日常。
“统啊,你的道号是叫‘凤雏’吧?”
“当然,那还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