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怀允惯用灵力,因而指尖除了四年间练鞭形成的薄茧外再无其他,勉强算得上是玉雕细琢。可饶是如此,那玉雕却仍是叫人不能忽略,游走在她周身,肌肤之上带起一阵颤栗。
缓缓向下,触及一片隐秘……
花色摇曳,霜降于枝头之上。
她实是难耐,赌气般扯了扯那人发丝,指尖于他发间横亘,推了推,道:“慢点。”
穆怀允轻笑一声,听来竟有几分不怀好意,分明近在咫尺却又好似远在天边,直教人无法辨别,“清裳先前撩拨之时,怎么不这样说?现下便承受不住,那夜色漫长,该如何是好?”
“你……”叶清裳气结,偏偏又发作不得,只得任由那人肆意妄为。想了想又觉着不甘,略有几分挑衅,低声道:“想不到穆少主丰神俊朗,长得一派正直,神往之至,实际上却这般耐不住性子,随意撩拨便动了心思,叫人……”
穆怀允毫无征兆地闯进来,刺得她一瞬便止了话音,吃痛地叫了一声。灵力抑制不住地凝在指尖,顺势扣在那人肩上,幸好穆怀允有防御结界相护,轻易便将那灵力化了去。
他几近撕咬地落下一吻,惹得叶清裳颈间瞬时殷红之色,痛楚愈显。
气息灼热,强硬地令她有些心惊,穆怀允钳制住那一双躲闪的玉色手腕,问道:“适才唤我什么?”
叶清裳颦着眉侧过头去,故意不看他,重复道:“穆少……”
话未说完再次被人打断,穆怀允动作不停,又问了一遍,“唤我什么?”
“你……禽兽!”叶清裳实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她平素绝不会说出口的话。她向来受仙门礼法约束,诸事无论表面与否皆看得浅淡,一切由心,即便是遇见再不能容忍之事,也断然不会这般粗俗,但眼前这人……
穆怀允不管她所言为何,似是执着地要求一个结果,不由非说地刻意逗弄,一丝循循善诱,道:“清裳,你可要想清楚,唤我什么?”
太过沉溺的探索,激得她神智几近游离在外,凤眸半阖,雾气弥漫,难言却又不得不启齿,她唤道:“相公。”
那一声婉转,抵得过世间任何情话。
穆怀允笑了笑,轻柔的吻覆上,将她思绪尽数引了过去。而后是无休止的攻城略地,密集犹如战鼓雷雷,不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