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岳霖说道,“她的背景干净得很,孤儿一个,被养父带大,考进美术学院,成绩优秀,喜欢画画,毕业之后在少年宫的儿童绘画机构当老师,不过前阵子失业了。”
他说的这些,荣瑞卿在资料里看得一清二楚,他问:“就这么简单?”
“除了他跟你老婆长得一模一样之外,没有什么可疑的。”岳霖说道,“要说…特别的么,特别穷算不算?”
“嗯?”荣瑞卿皱起了眉,他问,“为什么这么说?在我的印象里,学美术的孩子都不会太穷吧,还有她考的这个大学,只有用钱堆起来的艺术生,才能够成绩考进去吧?”
“她爸之前弄丢了客户的什么东西,我还没有细查,赔了一大笔钱,父女俩租一个便宜的一居室,据说纪飞羽的工资都用来还债了。”
“以她的水准,应该能开自己的画展卖画吧?”
“大学时代曾经卖出去过,不过,艺术品这种东西,没有好的经纪人炒作,也就那么回事儿了,还是不能养家糊口,但凡卖出去一副,他们家也不会混得这么惨了。”
荣瑞卿反到最后一页,上面罗列着纪飞羽大学时代拿到的各种明目的奖项,看样子她大学时代真的是位很出色的学生,怎么毕业沦落到教小朋友画画了呢?
那位差一点儿成为了画家的女同学,现在正在荣家别墅的阳台上,穿着一条吊带裙子,光着脚,头发随意地盘在头上,咬着一根棒棒糖,盘腿坐在椅子上,举着调色板看着楼下的景色。
他们的卧室正对着下面的小花园,能看到下面的凉亭和石子路,这一侧除了花匠很少有人来,因此显得格外安静。纪飞羽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用手里的笔沾了沾颜料,开始在画布上描绘。
她已经快有一个礼拜没有画画了,就要丢掉自己引以为傲的手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