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班那个肌无力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们班那个吃沙坑才有意思,我从来没见过还有人是那样的姿势跳进去的!’

‘他们班也就女生还行,长得还行哈哈哈...’

根本就拿不到第一的,就算拿到了,和他们这些吊车尾的学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言喻侧眸,王南沉默地往书包里塞着书,耳根却通红,想来是说出刚才那句话,也废了不少劲儿。

王南一直是个很沉默的人,有些懦弱,只有被鞭挞着赶着才肯往前走,就像去年的运动会,如果不是班里找不出人,老蒋为了凑人数,逼着他参加,他是根本不会去的。

言喻还没那么自私,为了贺慈的奖学金,逼着大家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没关系,跳远嘛!”言喻坐在贺慈的位置上,把药酒往他桌肚里面放,顺便抽空写了一张小纸条,“小爷跳远贼厉害,到时候台上那话筒王南你可得抢快点,爷可是朵需要安慰的小花!”

说出来的话随意又散漫,但偏偏配上他那一脸诚挚,偏叫人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王南面色讷然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还以为,自己会和以前一样,被赶着上运动场。

他的目光落在言喻身上,窗外的夕阳透过干净的玻璃,撒了些光辉在他身上。他随手从贺慈桌上拿了只笔,不知道写了什么,和那堆药一起丢进书桌里。

‘哒’的一声,王南看见自己桌面上多了一颗奶糖,草莓味儿的,看起来应该很甜。

而丢那颗糖的主人已经回了他的位置,嘴里叼着一根水果糖,懒洋洋地趴在桌面上,后脑勺的那根呆毛瞧着,看起来一点也不想收拾东西,“三千?三千我也能跑,反正也不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