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雨莫名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反应过来顿时红了耳朵,觉得自己好变态。

她走近床边,轻轻蹲下道:“公子,该洗漱了。”

里面轻轻“嗯”了一声,好一会儿都没反应,陶宁雨想起昨日何嬷嬷所说的,又唤了一次,方才拉起床帘。

拉好帘子,她低头一看,越隽半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莫名有些孩子气。陶宁雨下意识地想笑,忍住了。

没一会儿越隽眼神便清明了,像是擦去了水雾的水晶,露出本来冰冷的面目。

“还不过来?”他淡淡道。

陶宁雨忙伺候着越隽洗漱和换衣,又帮着他梳头发。陶宁雨其实根本不会梳男子的头发,幸好男子发型都简单,她也瞧见过许多回越隽平日的发型,照葫芦画瓢地也算是梳完了。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擦了一把汗,还好没擦疼这贵公子的娇贵脸蛋,也没扒拉下几根珍贵的秀发。

正想着,越隽瞧着铜镜悠悠地开口了,“倒是比我想象得好多了,竟然没有拔下我的头发。”

陶宁雨便拍马屁道:“还是因为公子的青丝柔顺,真不知是怎么保养的,竟然这般顺滑光亮,小雨真是小心翼翼,唯恐梳下一根,那可都是小雨的罪过了。”

“你倒是会说话。”越隽眼里浮现出笑意,嘴上却仍道,“不知这嘴上功夫是何处学来的?莫不是在你那宝贵的地里自言自语时练就的么?”

昨晚恶补了一大堆关于越隽的知识,也算是对他有个基本的了解了。今天陶宁雨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自恋的贵公子八成是还在记恨她为了家中几亩地拒绝他这件事。

陶宁雨便低头一笑,“倒也不是,小雨一向嘴拙,是因为见了公子这般风华绝代的人儿,嘴中才时时冒出这心尖上的话。公子可得信我,这可句句都是实话啊!”

越隽眉梢都扬起来,挥挥手,“说得倒漂亮。好了,传早膳吧。”

早膳传上来时,陶宁雨瞧着心里不免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