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隽“嗯”了一声,又换了个字。
“愿。”
“乐。”
“药。”
“光。”
读完“光”之后,越隽忽然不再指下去了,而是手腕一翻,把佛经翻到了第一页,道:“从第一个字开始往下念。”
“如是我闻:一时薄……”
刚读没几个字,陶宁雨就卡壳了。后面的两个字她都不认识,越隽应该从未教过。
她本应理直气壮,毕竟这是属于课堂范围之外的内容,可是当她转身看越隽时,却又无端生出尴尬和羞愧来,好像在他面前出丑是件令人不可饶恕的事儿。
越隽正垂着头,用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虚虚放在佛经上。他闭着眼,微微皱着眉,不知是在为陶宁雨的不争气而苦恼还是自己另有心事。
陶宁雨比较倾向于第二种,毕竟这本就是未曾教授过的东西,自己不认识也实属正常,不过若是第二种的情绪中参杂了第一种,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比例在里面了。
见越隽不说话,陶宁雨轻轻唤了一声“公子”,越隽才缓缓开口道:“伽梵。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
陶宁雨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应了一声,从头开始道:“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游化诸国,至广严城,住乐音树下。与大比丘众八千人俱,菩萨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