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越隽果然面无表情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半点都不带拖泥带水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将药碗放了回去,又拿了蜜饯塞进嘴里。
小厮端来了温热的粥,陶宁雨接过粥端到越隽面前,道:“公子喝点粥吧。”
越隽摇摇头,“不喝。”
“好歹喝一点吧,胃里没东西可不舒服。”陶宁雨继续劝道。
越隽这才就着她的手喝了两三口,喝完漱了漱口。陶宁雨又为他擦了擦脸,这才扶着越隽躺下。
“公子休息一会儿吧。有事儿就叫我们,我们都在外边儿候着呢。”
越隽闭着眼点了点头,像所有精疲力尽的病人一样乖巧。
陶宁雨和小厮们轮流守在外面,就怕晚上突然出什么事。好在越隽这一觉睡得很长,从晚膳时分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陶宁雨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抛下病人去自己的地里。
自然越隽早晨的课也没去上。
陶宁雨早晨走进越隽房里送早膳时,他有些茫然地愣了一下,随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陶宁雨故作惊讶道:“公子不记得我了么?莫不是生病伤到了脑子?”她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道:“得马上去唤林大夫过来瞧瞧了。”
许是生病让越隽反应变慢了。他先是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恼怒,随后便反应过来陶宁雨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是在调笑他。他如往常一般嘲讽道:“牛头不对马嘴。”只是毕竟在生病,声音有气无力,没了往日的气势,更像是在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