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雨一愣,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涌上一阵莫名其妙的心虚。她开口道:“这哪能啊?只是路上被一位村民拦住聊了几句……”

这也算不得说谎。她确实是因为朱大勇才险些迟到的。

“是吗?”越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原来什么人都比本公子重要啊。”

“没有没有。”陶宁雨连忙摇头,讨好道:“公子的事儿自然是最重要的。”

“嘴上功夫倒是不错。”越隽淡淡点评道,“聊了些什么,聊这么久?”

“不过一些琐事罢了。”见越隽毫无反应,陶宁雨只得把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你不生气吗?”越隽难得饶有兴趣地问道,“村民不信任你,吃了苦头之后又再回来寻求你的帮助,你不觉得他们自讨苦吃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陶宁雨笑笑,“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不客气地说,农民身份低微,见识短浅,吃饱喝足便是最大的追求,几文钱的事儿或许对于别人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这些兢兢业业的农民,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他们想要为自己获取尽可能更多的金钱,又有什么关系呢?左右又没有做什么恶事。

另一方面,陶宁雨仍旧对这个世界缺少非常强烈的归属感,村民虽然同她关系尚可,但也仅此而已。

“我们小雨,倒是有一副好心肠呢。”越隽语气轻慢道,也不知是不是讽刺。

“小雨不敢。公子才是顶好的心肠。”陶宁雨回道,是惯常的恭维语气。

越隽看了她一眼,忽然道:“你懂什么?我是恶人。”

陶宁雨:哈?还有人说自己是坏人的?

她愣住了,实在琢磨不透越隽心里在想什么,也并不觉得越隽会是什么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