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奕走了进去,门又关上了。陶宁雨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越奕再出来时手上已经没有那株草了。

“公子收下了?”陶宁雨问道。

“嗯。收下了。”

陶宁雨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安定了不少。她对越奕笑了笑,转身回去了。

另一边,越隽侧身躺在床上。他今日比昨日好了许多,呕吐的次数少了不少。

方才被越奕拿进来的那株草被摆在床边的小桌上。越隽伸手去碰了碰叶片,叶片随之抖了抖,很快又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

陶宁雨在门口同越奕的话越隽都听见了。他在心里偷偷笑,笑陶宁雨编瞎话一套一套的,别说越奕了,他都差点要信了她父亲是个救死扶伤的草药研究者呢。

越奕拿着这草进来时,表情也很有趣,满脸的纠结,一副担心越隽要又担心越隽不要的模样。

越隽答应留下它时,越奕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又忍不住皱眉提醒越隽小心有什么相斥的药效。

越隽点头应了,心里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连草药都算不上,又怎么会同他的药相斥呢?不过是一些有些作用的特殊植物罢了,根本不存在中药体系里面。

越隽一直知道陶宁雨有秘密,也丝毫不怀疑这株草是对他有用的。他转头看着它发呆,脑海里想象着陶宁雨方才在门口的模样。

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越隽想。只是他真的不想陶宁雨瞧见自己这幅丑样子,不想她将自己与呕吐物联系起来,不想自己在她面前露出这幅软弱又肮脏的模样。

方才刚刚喝过药,越隽盯着那株草看了没多久又困了。他收回了手,闭上了眼睛。

后面的几天越隽仍待在房中吃药、休息。许是因为林大夫开的药和陶宁雨带来的草起了双重效果,他这几日果真没怎么呕吐,吃药时也不再觉得恶心。

“暗一。”

趁着清醒,越隽悄悄唤了暗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