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越隽,陶宁雨眼睛就亮了,还浮现出笑意。她拿着东西走到越隽床边,道:“公子身体可好些了?”

越隽瞧着她含着笑意的眼睛,心道还是等会儿再谴责她吧,嘴上则淡淡地“嗯”了一声。

陶宁雨又道:“公子可算是愿意见小雨了。”声音里有些嗔怒,然而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又是软的,听着不像是怪罪,倒像是撒娇了。

越隽一时愣住了。他还未听过陶宁雨这样讲话。

他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一脸平静,并不讲话。耳廓倒是出卖了他的心思,悄悄显出一些心虚的痕迹来。

稍稍冷静之后,越隽想起了昨日的事情和睡前立下的雄心壮志,心里又涌上别扭和恼怒来,故作平静道:“我看你这几日倒是过得很潇洒。”

陶宁雨闻言愣了一下,低下头为他擦着手,道:“公子又是何处得知呢?”

话中竟然没有否认。

越隽便更是生气,冷哼了一声道:“本公子自然是知道的,可别忘了这府上姓什么。”

陶宁雨不讲话了,手上动作却不停,专心为越隽擦手。

陶宁雨不回,越隽倒是有些忍不住了,低头看了一会儿,道:“哑了?”

陶宁雨道:“没哑。小雨自然是知道府上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