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半个时辰,越隽放下笔,有些疲倦。药物中大概有什么可以让人嗜睡的成分,他方才便有一些小困倦,全神贯注地抄了几遍佛经后,这份困倦愈发明显了。
他揉了揉眉心,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日陶宁雨还留在府中,没有去她那心心念念的地里。
“小雨今日怎么舍得留下了?”越隽转头道,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陶宁雨淡淡道:“今天不方便,明日再去。”
“哪里不方便?”
陶宁雨不说话了,心里冷哼了一声,心道自己为他担心,越隽倒是好,身体好了就在那儿阴阳怪气的。
说是不方便,到底是怎么个不方便法却是不肯说了。越隽皱了皱眉头,对于陶宁雨的沉默有些不耐。他抬起头瞧了瞧陶宁雨的脸色,忽然意识到她今日格外沉默寡言。
今早刚见到他时的那两句话除外。
越隽回想起早晨那一幕,不觉心情好了一些。早晨陶宁雨那惊喜的模样实在过于讨喜。只是他又看了看现在陶宁雨的脸色,那点好心情又被迫压了下去。
“苦着张脸做什么?”越隽问道,“今日心情不佳?”
“没有。”陶宁雨不冷不热地道。
“是谁惹了我们小雨生气?”越隽道,语气是故作的疑惑,“不会是我吧?”
陶宁雨看了他一眼,道:“小雨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越隽在心里冷笑一声,你可敢得很,本公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闹起脾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