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雨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别的意味,于是试探性地开口道:“白公子的意思是,我有些别的什么选择吗?”
“选择自然多的是。不瞒陶姑娘,白家在家具行业也有所涉及,若是陶姑娘放心,自然可以选择白家的家具。”白闲给自家打广告道。
“有打折么?”陶宁雨笑道。
白闲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一声,道:“那自然是有的!凭陶姑娘同我的交情,打个八折不是问题!”
白闲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来,递给陶宁雨,道:“这块玉佩上刻了我的记号,但凡是白家的店都可以使用,店里的人一看便可知道。”
陶宁雨道了声谢,便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陶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陶宁雨没怎么细想,“大概就种种地,赚点小钱,再把弟弟养大。”
“陶姑娘真是……返璞归真。”白闲道,听不出是赞扬还是暗讽。
“你是想说我没有志气?”陶宁雨无所谓地道,“让我猜猜,白公子的志向是不是发扬家族企业,或者说,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家族中的中流砥柱、得意子弟?”
“确实如此。”白闲点点头道,有些惊讶,但并不是因为陶宁雨能知晓他的打算。在他看来,这只是大部分同他差不多身份的富家子弟心里所拥有的目标。他自认是个大部分时候循规蹈矩的人,自然在这方面也是如此。
他有些好奇的是,为什么陶宁雨一个从小在这么一个乡村长大的乡野农女会看起来对他们这些人如此了解。
陶宁雨笑了笑,懒懒地道:“不累么?”
不累么?这样在家族中你争我赶勾心斗角?白闲想起了将他摆了一道以至于让自己被流放至此的庶弟,顿了顿,道:“尚可。只是有时也是会觉得麻烦的。”
有时也是有些趣味的。白闲有些恶劣地想道,毕竟有时候挫一挫他那些得寸进尺的弟弟们的锐气瞧来也是颇为舒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