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雨不是很懂为什么就这么一小会儿越奕忽然就变得有些心神不定了。不就是一本书么?以前越隽不借怕被小孩子弄坏不也很正常么?怎么忽然像受了什么大打击一样?

陶宁雨向越奕告了别便回了自己房间。

越隽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他睡得虽早,却好像始终陷入梦魇一般睡不安宁。没过一会儿便惊醒了,惊醒之后便还是不断地咳嗽。

前几日其实也是如此,白日里偶尔他也会有那种强烈的咳嗽的欲望,他尽力忍耐了,却很难忍耐下去。好在频率并不是很高,没有受到旁人的过多关注。

晚上却是咳嗽的高发期。昨日快天亮时分他咳出了血。越隽把沾了血的手帕收好,在陶宁雨离开后唤了林大夫过来。

将今日情况说与林大夫后,林大夫搭了把脉,表情不是很好看。他照常开了药,让下人退下后才面色如土地对越隽说情况不是很好。

林大夫说,越隽如今的嗜睡不是一个好兆头,这是他身体开始衰竭的征兆。频繁咳血也是。

越隽面色不变,林大夫倒是脸色难看,好像病得是他一样。

林颐自幼便与越隽相识,稍大些便师从宫里的御医学习医术。他天赋过人,年纪轻轻便出师成了宫里的御医。林颐研究越隽的病也有许多年了,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总归是有效的,如今眼见着病情恶化起来,自己却几乎束手无策,心里便更是急切。

瞧着林颐眼圈都要红了,越隽笑了一声,安慰道:“别作出那副惨兮兮的样子,人还没死呢。”

林颐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道:“我会再想办法的。”

“你想吧。”越隽无所谓地道,心里也明白林颐怕是无计可施了。都这么多年了,要想出什么法子早该想出了,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林颐很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