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雨有些受不了这气氛,道:“不是你说要谈谈的么,现在怎么一个字都不说?”
越隽慢慢放下水杯,有些犹豫地道:“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道。陶宁雨低下头轻轻笑了一下,道:“最近身体怎么样了,这么远跑来身体没问题吧?”
“尚可。无事。”越隽答道。
房内一时又沉默下去了。
“抱歉。”越隽忽然道。
陶宁雨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越隽竟然也会说抱歉么?
“我承认我利用了你。”越隽道。他揉了揉眉心,神色疲惫。他身体尚算虚弱,又一路舟车劳顿过来,一到京城就来找人,还未休息过。
“其实我并不姓越,越是我的母姓。多年前我隐姓埋名来到大牛村,目的就是多年后的你。我姓闻人,原名闻人隽,是家中的嫡子,父亲是当朝王爷。”越隽轻描淡写地说着令人瞠目结舌的话。
陶宁雨有些愣住了。她一早就猜到越隽身份不普通,却也实在没想到他竟然是皇室子弟。她默默抓紧了手中的杯子,安静地听着越隽继续讲下去。
“从一开始我就是带着目的来的。我幼年开始患这怪病,一开始家中都并未在意,只以为是寻常病症,只是后来愈来愈严重,屡屡呕血起来,家中人这才慌了神,察觉出不对来。此前请来的大夫也从未察觉出任何不对。
父王母后为我寻遍天下名医,朝中御医也请了个遍,可是都束手无策,即使有了法子也都是治标不治本。无奈之下,父王母后听说护国寺的神僧算命很是灵验,便为我算了一卦。
神僧说这是命中的劫数,为我指了一个方位,说五年之内若是有机遇便可痊愈,若无,便无计可施。父王母后虽不舍,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把我送往那偏僻小村,这一去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