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见越隽神情有些没精气神,不由得又有些担忧地问道:“公子怎么了,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公子今日可服药了?”

虽说越隽已经得了药,近些日子身体也好了不少,但是陈易作为跟了他好几年的老人,过去的印象难免根深蒂固,一见他面色不爽就担忧起来,连自己方才问的问题都暂且放在一边了。

听到陈易的话,越隽不知想起了什么,面色更为不爽。他微皱着眉,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回道:“我身子好得很。药也吃了。”

陈易这才松了一口气,便又提起方才的问题来。

“既然回了京城,外面客栈哪比得上府上舒服?况且公子一去这么多年,王妃他们难免思念得紧了......”陈易虽是没有明说,这话语里的意思也相当明了了,就是王妃派他来说服自己的。

“昨日不是已经去过了么?”越隽道,“说得好像我多么不近人情没心没肺似的。”

昨日一到京城,他先是追着陶宁雨的踪迹寻了个着脚的客栈,本欲同她推心置腹一番后面却闹得不欢而散。然后也顾不上休息,又去了王府见了家人。

她那多愁善感的母亲一见着他眼泪便哗哗地流,父亲虽仍板着一张脸,眼里却也闪着泪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家里的几个嫡出弟弟妹妹一个个也被叫了出来欢迎他。

越奕两姐弟自然也随他一同回了京城。他们本就是为了越隽而来,越隽回了自然也要跟着回了。

他们促膝长谈,直到夜色实在太晚了才放越隽去睡觉。

越隽虽然人走了好几年,他的住处却没有荒废,仍是那副从前的模样。自己从前年幼时珍藏的一些新奇玩意儿也还好好地留在柜子中。

重回家中,越隽难免有些精神起来,在房中寻出了许多以前喜欢得很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