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巧的?陶宁雨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的行踪你应该了如指掌吧,装什么偶遇呢?
越隽的病应该是好透了,有精力跟着她跑这跑那的,有时候还带着陶安。
“你们怎么来了?陶安不是在跟着你读书么”陶宁雨第一次还颇为惊讶地这么问道。
越隽轻轻“哼”了一声,神色竟然有一丝幽怨,“怎么,还不能来瞧瞧么?”
陶宁雨就莫名生出一股心虚来,好像自己是个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女人,留下贤惠的丈夫在家里教导孩子。
陶宁雨连忙把这股奇奇怪怪的联想从脑子里清除,回道:“能,怎么不能?”
陶宁雨领着越隽和陶安在山里走走停停。这座山头虽然是越隽花了金钱和关系包下的,但是他自己倒是从来没有来过。
这个山头属实算不上大,高度也不高。越隽看了一会儿便有些意兴阑珊了,对自己身上蹭到的泥土倒是更为在意一点。
陶安却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好奇地东张西望起来。他从小就是在乡村长大,自然没少爬过树抓过虫,瞧见这些树儿鸟儿便倍感亲切,好似回到了家乡似的。
陶安忽然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从身边的树干上抓了一只虫子,高兴地蹦到陶宁雨面前,道:“阿姊你看!它的背是有点发红的!”
陶宁雨低头看了一眼,是一只蠕动着的小虫,顿时觉得身上有些发麻起来。她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努力若无其事道:“嗯,看到了,把它放走吧。”
陶安没注意到陶宁雨的尴尬情形,闻言应了一声,带着点不舍,但还是听话地把小虫放回了原位。
陶宁雨松了一口气,正要继续往前走时忽然感觉手背一凉。低头看去,发现是越隽拿了手帕在擦拭着她的手。
越隽的病虽然好了,面上也没了病气,手的温度倒是没比那时候高多少,对陶宁雨来说仍是带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