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竹执罚时毫无转圜的冰冷声音落下,程雁书抬起被韩知竹拂开的手,拾起那根铁杵。
他抬眼,看向韩知竹的眼神里,可怜兮兮小心翼翼全都成了让韩知竹心里倏然一空的倔强和落寞。
他轻轻说:“大师兄,你不信我。”
韩知竹转了身,抿了抿唇,不再答话,抬脚出了纱帘外,向门外而去。
他甚至还带上了门。
薛明光向床尾又缩了缩,小心翼翼地看脸色异常灰败的程雁书,想了又想,终于压低声音开了口:“那个……铁杵磨成针,我帮你?”
程雁书抬起手,用那铁杵直指薛明光眉心:“你别靠近我,我不保证我会打不死你。”
薛明光委屈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臀:“我已经很惨了吧?你大师兄打的可是我啊!”
程雁书干干脆脆地吐出两个字:活该。
两个人,和一床被分成两半的薄被,以及已经狼狈不堪的床榻,一起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程雁书终于轻轻放下了那根铁杵,对着薛明光开了口:“你还打算猫多久?”
薛明光张了张嘴,却又瞬间苦了脸:“有人来了。”
程雁书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