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所以,程雁书没说出的问句终究是被他吞了回去。

程雁书疲倦地想,就暗自地、擅自地把它当做一个真的吻好了,哪用管大师兄承认不承认呢。

总之他的初吻,就是大师兄拿走了。等他好了以后,就去想办法大师兄负责。

把薄被拉得更高一点,几乎遮住了一整张脸,他闭上眼,不多一时便沉入了最深的睡眠中。

宋谨严的药自然颇有奇效,第二日一早,程雁书便发觉昨日支离破碎不忍卒看的手臂内部已经基本愈合。

韩知竹给他渡了灵力,又细心在皮肤表面仍然有着细碎得宛若凌迟的蛛网般的伤痕上洒上药粉,温言道:“别担心,会好的,大概明日就可以看着像从未受伤一样了。”

“大师兄……”程雁书把受伤的左手臂平放在桌面上方便让韩知竹上药,又把完好的右手也摊放在桌面上,下巴抵在右手手臂上仰头看韩知竹,笑里带着得意,道,“你这是在哄我吗?”

“并未哄你。”韩知竹认真看他,“熏风庄的灵药独步天下,定会完好无缺。”

程雁书不由得叹了口气,“大师兄,你可真是个木头……我现在说的哄我,和‘哄我吃药’,是一个意思。”

韩知竹收起了宋谨严留下的药粉,面上并无任何变化,又抬起手压住程雁书脉搏探了探他体内的气息运转,方才似乎满意地点头道:“早膳,要哄你吃吗?”

“你哄吗?”程雁书看着那昨日和自己唇贴紧过的薄唇,不自知地舔了舔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