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程雁书的目光越发透亮,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宝贝而异常欢喜,更是凑过去仔细盯着韩知竹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看,边看边确认自己的结论是不是对的。
见韩知竹极浅的点了头,他长吁一口气,终于放下一直捏在手中的杯子,释然却又一时难以纾解委屈地皱了脸,“大师兄,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何事?”韩知竹移开视线,不与他相视,语气却极尽温柔。
“就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要冷战,不要互相猜测吗?”程雁书又倒了杯冷泉茶,一饮而尽,“这样好累,又很难受。”
韩知竹注视着他,久久沉默着,眼神里流淌着交杂着忧伤和落寞的光,和融融月色中清冷的月光交织在一起。
程雁书看着韩知竹的目光,在心里漫起无数远阔荒冷的怅然,却又不知道这种怅然到底是韩知竹的,还是自己的。他又倒了一杯冷泉茶,烦躁地仰头喝下,像是想要浇熄心里那股子难受。
喉结一动,咕噜咕噜把那杯茶咽下之后,程雁书的眼睛忽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一个完美的主意。
完美到他甚至踏前两步走到韩知竹面前,再屈膝半蹲下仰头去看他,说:“大师兄,要不这样——如果你不习惯这样,那么我们换个方法。”
“什么方法?”看着近到一抬手就能被自己揽进怀里的四师弟,韩知竹不动声色地挺直脊背,也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不想要再别扭的猜哑谜了。如果我问,你要答我。”半蹲着的姿势让脚微微发了麻,程雁书说着话,同时把重心移动到另一只脚上,却一时失了支撑,向前伏倒。出于稳定身体的本能,他的一只手搭在了韩知竹的膝盖上。
下一瞬,他干脆把两只手都叠放在了韩知竹的膝上,仰着头像个单纯天真的孩童一般,殷切地追问:“大师兄,你答应我吗?”
韩知竹的身体微微战栗了一瞬,又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