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雁书语重心长:“薛少掌门,四极封印岌岌可危,生灵涂炭近在眼前,白大小姐危在旦夕,眼下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你不是在为护佑众生随时准备着么,怎么此刻又贪玩起来了?”
“我不是贪玩。”薛明光闷闷地说着,又垂下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心里在复杂地思考着什么。
过程耗时太久了,程雁书干脆扯过客栈大门边茶摊的条凳,坐下来等薛明光完成他的纠结。
薛明光终于从纠结里解脱出来,他挤着程雁书在条凳上坐下,又贴近程雁书耳边,鬼鬼祟祟地低声问:“雁书啊,你可有对身边朝夕相处的人有过什么异样的感觉?”
对身边、朝夕相处的人、异样感觉……薛明光为什么忽然问这个?程雁书愣了。他看出来什么了吗?
薛明光察觉到他对大师兄的心悦了?他的心意已经无可抑制到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明显到,连直男如薛明光都察觉出来了?
但既然明显到连薛明光都能察觉,为什么大师兄还是感受不到?
程雁书气苦地“唉”了一声,又问薛明光,“你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聊聊啊。”薛明光说,“你就当我闲极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