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修完毕后,王临风和魏清游刚刚好陪着宋长老回来。
宋长老的身体更为虚弱了,不但咳喘加剧,脚步虚浮,精神状态看着也大为虚弱。程雁书问:“是水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宋长老摆摆手,示意无妨,又咳了起来。
王临风忙忙倒了杯水,等宋长老咳嗽稍缓,给他喝了下去,才对韩知竹道:“铸心堂的水牢实在酷寒,即使辅以灵力护体,仍然影响奇大。”
“无妨。”宋长老又喝了一口水,脸色终于是稍微缓和了些,但语气里却满是怅然,“只可惜,我帮不了白家小子。”
王临风心有戚戚焉:“看白小公子那虚弱又痛苦万分的样子,着实让人不忍心。宋长老真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无。”宋长老叹息,“白家这小子,你说他不是个人物吧,他能从万妖塔偷放妖物,能受生剖心脉之苦,能忍受换入旁人心脉,每一次血脉冲突时的凌迟之痛。而且纵是此刻他憔悴虚弱,也能看出平日风流佻达的姿彩。但你要说他是个人物吧……他偏偏却走了条万万不该走的邪路。”
“也许这条路对他而言,是唯一能实现心中所想之事的路径吧。”程雁书道,“只是,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也总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宋长老点头赞同,又对韩知竹说:“今日我气力不济,恐没有诊治妥当,或有疏忽,为保完全,明日一早你随我再去一趟。”
眼见宋长老精神越发不济,魏清游和王临风立时给他渡起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