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日,宋长老的灵药加上魏清游的灵力输入,程雁书终于可以小范围的活蹦乱跳了。
魏清游立刻给他分配了带着师弟们完成日课的工作。虽然算是赶鸭子上架,但在这大师兄被师尊勒令静养、三师兄不能提起,三师兄忙得人都瘦了两圈,除了宋长老之外其他三位长老也几近不眠不休的状况下,能够只有活动的程雁书也只能硬着头皮带起了日课。
好在师弟们也知道此刻非常时期,各自勉力修习,没有什么让程雁书应付不来的状况。
结束了一天的日课,程雁书带着师弟们呼啦啦的去了饭堂。
劳心劳力之后,心口仿佛又有点微微的轻疼。坐在窗边的桌前,程雁书轻轻按住心口,等着鸿川和鉴云给他把清粥小菜运送过来。
窗外半空中,莽海渊仍在若有似无地绕着四极大阵流动,黑气越来越浓烈,也不知道这场面,最后到底要如何收拾。
这种情状,他们家那个大师兄,估计躺不了多久,又要强撑病体去身先士卒了吧。
一想到韩知竹,程雁书立刻狠狠咬了自己嘴唇一下,警告自己收回心神,不要再想。
那日韩知竹来见过他之后,他便躲在房里三日没有出门,也直接放了话,大师兄不准进他房间。如是三日,鸿川鉴云和魏清游也没说韩知竹是否有再来过,也没提过他是否有听师尊的话乖乖静养。
他们不提,程雁书也不好主动问,又不想主动问。
他只觉自己的心态异常别扭,一方面希望得到韩知竹平安的消息,也忍不住想要看一看他,但又总觉得自己心里的委屈着实压不下去,堵着的那口气难受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