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程雁书在桌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桌面,有些无精打采道,“这一天天的,感觉永无宁日,总有些事情发生,换成我是你,我可能真的累得不行了。”
他仰头看韩知竹,伸出手,示意他过来。
把头埋在韩知竹的腹部,他闷声道:“大师兄,你辛苦了。”
“你这是?”韩知竹察觉到了程雁书微妙的情绪变幻,抬手去托他的脸,看他眼睛,“为何感伤?”
“就是有点明白你从前每日劳心劳力的重量,还有你为什么永远八风不动,缺着一口热气了。”在韩知竹的托着他脸的手上用力靠了靠,感受着手心的温度,程雁书又埋头到韩知竹腹部,“不过以后,你对我不准缺那口热气。你累了,我给你解乏。”
说话间溢出呼吸的热气潮气,统统被锁在韩知竹腹部,他在那温热中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琴修时该静心无念。”
“可我怎么还能对着你,而静心无念?”
埋着脸的人笑了笑,肩膀耸动,还刻意透过衣衫再吹上了一口热气,“你以前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从前,我以为我……”
“会死吗?”程雁书笑着仰起头,“你早点对我坦白,省多少事。非要拖到现在。你难道不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吗?”
韩知竹笑着抚他眉眼,无言,却胜过千言。
程雁书就着那手指在眉眼上走出的酥痒哼哼两声,又道:“大师兄,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黏你了?”
回答他的,是俯身在眉间流连的絮絮的吻。
闭着眼受着独属于自己的温情,程雁书又软绵地笑:“大师兄,你放心,琴修的时候,该入定,该静心无念,我做得到的。但是不需要静心无念的时候,你怎么对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