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程雁书立刻振奋了,能够有不让韩知竹去“献祭”的半分可能,都是希望。他立刻从善如流地给宋执当起了自来水,“我们宋少掌门,简直人中龙凤、天人之姿、风姿绝尘、超凡脱俗、如琢如磨,必能有同样人中龙凤,山高水长的道侣来共襄盛举,成一段传奇佳话。”
薛明光瞥程雁书一眼,待要说话,却又听到他补上了一句“就像我和我大师兄一样”,不由得呸呸吐了口中的瓜子壳,给了他一个“你多少要点脸”的眼神。
用过晚膳,沐浴净身后,雨也停了,该琴修了。
程雁书保证了自己的静心无念,,却在韩知竹道“风还大着。在房间里琴修吧,你别吹风”时又破了防。
他一把拉住韩知竹,把他怼到窗口,自己压了过去,贴着唇细语:“大师兄,你又勾我。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让我把《清心净神决》练到第五层,好罚我啊?”
韩知竹唇角眼角都弯起,呼吸彼此碰触间,房门却被煞风景地敲响了。
韩知竹没有松开环抱程雁书腰的手,沉声问:“是鸿川吗?”
“是我。”林青云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韩知竹捏了捏程雁书的腰,放开了手,走到门口,拉开半扇门:“林公子有何要事?”
“新雨初霁,适合品茶。”林青云道,“韩知竹可否抽空,赏脸一叙?”
“心领了。”韩知竹的声音平静无波,“但我四师弟身体抱恙,需要早睡。”
林青云轻笑一声:“无妨吧?程公子居所相距甚远,应该不至影响他休息?”
“相距甚远?怎会。我四师弟一贯与我同行同止,同榻而眠,我不在,他也睡不好。”韩知竹的声音依然平静无波,似乎在说着再寻常不过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