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师兄那一脸不怎么愉悦的样子让小师弟们不由得为四师兄捏了把汗,但是病恹恹的四师兄看着真的很虚弱,鼻头是红的,眉头是皱的,眼神是昏沉的,唯独坚持听着掌门大典相关事宜后立刻给出的指示和建议才显出他还没被病魔击倒。
但身体不适确实熬人,终于确认好所有细节,发过话三天后再进行一次实际的大典所有事项的演示,并把这命名为“彩排”后,四师兄已经从靠在大师兄肩头的姿势直接滑落到了大师兄怀里。
宣布大家可以回去休息后,四师兄彻底闭上了眼,完全伏在了大师兄的膝头。
小师弟们陆续走向门外,却听到四师兄忽然低嚷了句“不行”。
下意识回头,只见大师兄俯下身,靠近四师兄因为风寒而发热微红的面颊,四师兄把脸彻底藏在了大师兄膝间,言辞坚决:“你这个时候不准偷亲我,风寒是会传染的!”
偷……亲?!
小师弟们风中凌乱了。
停了停,把脸埋起来看不见现场风暴的程雁书又说:“今晚你也不准抱着我睡。”
大师兄直起身,眼神扫过因为过于震惊而像是被钉在原地的诸位小师弟,神态表情依然正襟危坐得像膝头并没有伏着软绵绵病恹恹的四师兄,也没有因为四师兄的话引起的这番震动而有所动容的样子。
只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该散去了,韩知竹垂下眸子,给程雁书理着耳后散乱的发丝,低声道:“你传给我不是甚好?你就不难受了。”
“怎么不难受?你看我这样,你不心疼吗?”微微侧身,把脸从埋在韩知竹膝头变成了埋到韩知竹腹部,程雁书的声音闷闷的。